磨難

看著腳底的傷,
一顆一顆,
走起路來,
一陣陣痛麻痺雙足,
難過死了,
不過是偶爾的高跟,
卻都忍受不了,
暗暗篤定是由於工作不合,
壓力在腳底崩發,
催促著我離去。

不禁想起初中時發生的小事,
不知道是哪一年了,
是上中學好一陣子的事,
可能是中二吧,
已經跟馬菲士很友好,
一個小息午後,
幽幽地跟她提起,
這幾天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患上絕症了,
每一根手指上都長有一顆一顆,
密麻麻的小泡,
戳穿了還會有水流出來。
變態得, 要把手指的皮膚擦破, 看看會不會好起來。
好友也跟自己一樣太沒常識了,
居然還認真地回應說不用擔心,總會好起來,
兩個人都沒有認真考究過這是甚麼!
神經病, 不過是普通濕疹!! 潮濕氣候的常見皮膚問題。

多久遠以前的事了,
現在住在全香港最潮濕的地區,
反而沒有舊病復發過,
其實只那一次之後,
皮膚雖然也會偶發出狀況,
嘴唇、胸口、頭皮、全身皮膚都領教過,
卻都不是手指,
而皮膚的一點小苦更不會再錯認為絕症。

一生中的小苦和小磨難,
不知有多少,
嚇著嚇著,
一把眼淚兩行鼻涕,
跌跌撞撞,
膽子大起來,
大概就不再怕了。